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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五点了点头，“我忍得住。”
“你小心点哇！”小四吓得脸色苍白，在一旁哇哇叫，高且梵冷冷看了他一眼，才闭上了嘴。
整个手术下来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替叶宁捏了一把汗，做好最后的收线，叶宁的体力完全耗尽了，到最后她的手一直在抖。
小五从头到尾一声也没有坑，强忍着疼痛到叶宁手术结束，上完药之后，他方才虚脱的昏迷过去。
叶宁满手是血，坐在地上，慢慢地喘气，忽地抬头，正对上廖姑姑阴恻恻的眼神，顿时吓了一跳。
“你看什么？”她僵着身子，正襟危坐的问。说来也实在是莫名其妙，叶宁对她的畏惧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，无法解释。
“你的手法是谁教你的？”
“我，我自己摸索学会的。”
“胡说，你一定是偷看了什么古书秘方，运气好学到的！”
叶宁扯了扯唇，道，“你要是想学，我改天就教你，把我会的都教你，你看成不成？”
“好，这个好。”廖姑姑立马眉开眼笑了，“你这小姑娘太上道了，我喜欢，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轻的人叫小姑娘，感觉还真是有些微妙。“我叫叶宁。”她道。
“叶宁？”她皱了皱眉，“名字很耳熟，楼明烟是你什么人？”
叶宁怔了一怔，“正是家母。”
廖姑姑又问，“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本毒经？”
这下叶宁更加吃惊了，“对，也是家母留下的，不过，此事没有多少人知道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廖姑姑嘿嘿笑道，“那毒经，当初是我送给你母亲的，那本书里记载的东西很实用吧。”她眨了眨眼睛。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你娘的那身武艺也是我教的。”她轻轻嘀咕道，“怪不得刚才我看你身法那么眼熟，原来算是我的徒孙。”
“您跟家母是什么关系？”听完她的话，叶宁也不由对她尊敬起来。
“这个嘛，不便说，不便说。”廖姑姑摆摆手，“叶正荣那小子摆了我一道，让老婆子我还错了人情，小姑娘，我且问你，这些年来，叶家那小子，对你娘好不好？”
好不好？叶宁的脸色沉了下来，她苦笑道，“我对他恨之入骨，一半的原因就是他负了我娘。”
廖姑姑叹了口气，“我就知道，当初你娘太倔了，我怎么劝也不肯听，叶家那小子长着一副薄情寡性的模样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，你娘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，与他定脱不了干系！”
“自从我有记忆以来，娘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，我看见最多的，是她的眼泪。”叶宁低声叹道，脸上浮现出哀戚。她，早在不知不觉之间，把自己代入进了这个全新的生命里。
“哼，这笔帐，我会好好跟他算！小姑娘，你拿着。”廖姑姑从怀里取出一枚圆形玉佩，不起眼，却极好辨认，“你拿着这块玉佩，在日后任何有需要的地方，都可以找我帮忙，也算是我还给你娘的人情。”
叶宁没有拒绝，她握紧了手上的玉佩，“多谢姑姑。”
“王妃，你弟弟醒过来了！”叶凡宵在小四怀里悠悠转醒，他不知什么时候被小四从屋里抱出来了。
“凡儿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叶宁赶紧走上前，摸了摸他的额头，关切的问道。
“你，你是谁？”‘叶凡宵’怯怯的看着叶宁，眼里尽是陌生。
叶宁楞了一下，“凡儿，你不认识我了吗？我是你的姐姐。”
“不对，他不是你弟弟。”廖姑姑凑上去瞄了一眼，“他脸上贴着人皮面具。”
小四往他的脸上摸了好一会儿，才在耳后找到了一处接口，“好精致的人皮面具啊。”慢慢撕下来之后，果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“你是谁？”叶宁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宁儿。”高且梵轻声唤她，“让孩子先去接受治疗，再盘问缘由。”
叶宁对上他的眸子，空荡荡的心里有了依靠，她点了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